文/詹慧玲
臨界點從來就不是’’傳奇’’,團員們也沒有刻意製造傳奇,如果人們會感覺是傳奇,我想那是因為,數年間的口耳相傳而製造了人們想一窺究竟的好奇。
田啟元從來都不是’’神話’’,如果他的”故事’’聽起來像神話,那是因為他的存在樣態在劇場界至今無人可以比擬。這是事實,不是神話。
如果臨界點有影響力,除了因為田啟元,我想是因為那一段在臨界點的時光,對很多團員來說很特殊,在他們個人的生命裡佔有一個重要位置,因此透過他的言行而磁輻射出去的感染力,不一定是劇場裡、創作上的、而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點滴。
沒有一位單獨個人可以代言臨界點、定義臨界點。團員們用自己決定的方式,行動實踐。
阿忠與朋友們像螞蟻搬家般, 花費數年時間,把所有田啟元的檔案一一整理、分類、掃描、打字、存檔 。溫吉興和朋友們以小劇場學校活化了、系統化了他們在劇場裡所得到的任何養份並傳播出去。以及共學講堂的思峰、佩蔚,他們如此用心。
我從來沒有聽說誰把「愛」田啟元、「愛」臨界點掛在嘴巴上、寫在臉書上。所有微小的行動造就了今天的累積。而這些行動不只是劇場裡的,文字記錄裡的,而是輻射出去的,一群人的共同記憶,來自每個團員生活的。我想,這就是我、團員們對毛毛有義有情的具體行動。
我們(臨界點核心成員)並且體認到,臨界點30歲的我們也許其實就是沒有能力做一齣所謂的,合乎水準的(誰的水準?),合乎期待的(誰的期待?),符合標準的(誰的標準?)呼應當下歷史氛圍、展現應有(誰的應該?)能力的「好戲」「對的戲」,但是,一個劇團不做戲,怎能叫劇團?
哈哈,我想田啟元其實早就預示了答案,他和祁家威一起激盪出的團名「臨界點劇象錄」,已經告訴我們,也許可以用『更不一樣的方式存在』。
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現在看到的這些。
其他的,讓歷史自主發生。